推荐指数:10分
来,且签了长约,搬家对于单身女子来说真的是件头疼的事。所以一开始我只是忍耐,幻想楼上的喧嚣与躁动能恢复平静,毕竟不是我一个人住在这栋楼。后来我去找“楼长”周叔叔,请他帮忙去楼上说一说,周叔叔在我话没说完就止住了我:“小江,我知道你的情况。他们一家人是很闹,你隔壁老吕两口子,耳朵都聋成了那样,也受不了了,去说过,没辙!我们真拿他们没办法。那家人生了三个男孩,小孩儿就不好管,而且……小孩母亲在生第三个的时候得了肌肉萎缩症,已经瘫痪了,只能坐在轮椅上,都不能说话了,孩子的父亲我们从来就没见他出现过,应该是把这家子给撂了吧。”
我被他说出的惨况震惊到,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不解:“可我明明听到男人说笑的声音啊?还有女人唱戏的声音。”
“那是小孩的外公外婆,他们现在住在一块儿。你想,除了他们,还会有谁来照顾这一家子人呢?白天有个保姆会来,但保姆也管不了孩子啊。”
“那我怎么办?!”我哭丧着脸。
“我去说说,我去说说。”
周叔叔去说了,给我回话,说那家人态度还行,说知道了知道了,会注意的。我暂时放下心来。
也就安静了一天。
第二天继续深夜十点拍皮球。
我开始听《金刚经》。
我能体会到孩子母亲的悲惨。想报警的打算也确实被他们的实际情况逼退。一个女性,不管她是否出于自愿,总归是成了生育的牺牲品,我即便报了警,警察对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瘫痪妇女,能说出什么来呢?只怕反而转头就会对我进行劝诫。
第三天,堆好的积木大概被推倒了无数次。
我戴上耳机,听有声读物《忍在当下》。
第四天。这种墙皮单薄的老楼,完全无法承担楼上的震动,我盯着天花板,灰尘落在我眼睛里。
我把衣服穿上,打开门,上楼。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在我敲门的时候,我能感觉一二三楼除了这家的所有住户,全都趴在猫眼上观察,而且我也知道,在事情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时,不会有人出来蹚浑水。
此时的楼道,是个鹅城的缩影。
门开了,我都没看清楚开门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