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功夫过问临沂,泸州更不用提。这么说来傅司令也算是选对了地方,苏绣放下心来。
姚郑钧想了想问:“我听闻藤佑谨已经举行大婚了,只是简报上并未写明,又听说是莫乔予?”
苏绣不便解释,只道:“我和佑谨现在很好,只是有些事还需慢慢来。”姚郑钧十分绅士的为苏绣续茶,闻言也只微微含笑。
苏绣问:“你什么时候改行做药材生意了?”
“身逢乱世,身不由己啊,何况湘绣一直有个愿望能开一个积善堂,我也是开了积善堂,为了便于运作才开始经营药材生意。”
苏绣心中惊诧,微微有些伤感。就听姚郑钧笑言:“就像你说的,那些事都像是上辈子的事,我这辈子不过兑现一个承诺。湘绣若已轮回再生,我希望她能找到幸福,而我也会找属于我的人生。”
苏绣深表赞同,只希望以前的事不再成为现世他们的羁绊,一切因果循环都自有定数。两人说起很多以前的,现在的事,直到暮色西斜,姚郑钧才风尘仆仆的走了,苏绣看着桌上空余的茶杯发着呆。
晚上听小豆子在外间跟苏棋说:“苏棋姐姐,我们今天看到街上这么多人,你知道他们都是来干什么吗?你知不知道古楼有一种东西特别出名?那就是丹参,全国就数古楼的丹参最为上品,每年一上市就很快卖光了……”
只听小豆子一个人噼里啪啦的说,没有苏棋的声音。苏棋的性子有些古怪,许子安病着时候她愁眉不展,悉心照料,等许子安大好了她对他又冷着脸像陌生人。苏绣听着小豆子渐渐放低的声音,慢慢睡着了。
许久未曾做梦的她,做了一个梦。梦中他们都聚在司令府,傅易和藤父在书房对弈,傅晚晴在卧室里试穿新裁剪的洋装,衣服做得宽松还是隐约可见身体的情况。苏绣坐在床沿打趣道:“情况太大,实在遮不住。”傅晚晴眼珠转了转,“你是不懂,显才好,孩子以后有福气。”苏绣嗔她一眼,隔壁的小书房都能听到她们如山泉般的甜笑,顾何不禁微微笑了,一抬头看见藤佑谨也是噙满笑意的眼,“看来我也得加快进度”。顾何终于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很多年后,她依然记得这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