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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继续说下去,洛薇便转身环顾其他人,似乎在找不同。
“我离开皇都多年,竟不知,皇姐这么年轻就死了,也能办喜丧?是要大家一起笑着送她出殡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开心啊?”
其他人都替洛栩栩感到一丝窒息的尴尬。
在葬礼上嬉笑,确实不成体统。
但也有人不以为然。
毕竟,那是以笑容征服万千人的文阳公主啊。
文阳公主根本就是在强颜欢笑啊。
死的是她皇姐,她明明伤心欲绝,却还要强撑着如花笑靥去治愈别人。
“金阳,我……”
洛薇没有给洛栩栩解释的机会。
她声音轻柔,如同羽毛轻轻拂过。
但转瞬间,那羽毛就能化成一把利刃。
“所以,你到底在笑什么啊?”她看着洛栩栩,逼问意味愈发浓烈。
在她的注视下,洛栩栩竟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情绪。
“金阳,我觉得,皇姐那么温柔,即便她死了,肯定也希望我们能够继续开心地活着,我想让她安心地走。”
“你觉得啊……”洛薇幽幽地拉长尾音,“文阳姐姐果真厉害呢,都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文阳姐姐倒好像什么都懂。”
洛栩栩被洛薇刁难,便不想再跟她多说。
她随口寒暄了几句后,转而就去安慰灵堂里的其他人了,比如李舟,又比如李老夫人。
她身后的莫离迅速瞟了眼洛薇,眼神不起波澜。
洛薇并未看他一眼,上完香后,目光便落于跪在角落的婢女身上。
那婢女名唤春鹦,是霓阳皇姐的贴身丫鬟。
洛薇看过去的时候,春鹦也抬眼回看过来。
两道视线撞上,春鹦自知身份卑贱,立马低下头去。
然而,待洛薇走到人少僻静处,她又偷摸着跟了过来。
“求金阳公主为我家公主讨公道!”春鹦“嗵”的一声跪在地上,又给洛薇磕了几个响头。
洛薇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肩头落了些雪花,鼻头微微泛红。
她不言,春鹦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金阳公主,您不能不管这事儿啊!
“放眼整个皇都,也只有您能为公主报仇了。
“都说公主是自尽而亡,其实根本就不是!
“驸马背信弃义养外室在先,才害得公主万念俱灰,公主坠崖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