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假笑着：“你先回家吧，我回趟幼儿园。”
“我陪你。”顾清河说着，迈步朝前走去。
雪慢慢落在他肩头，姜窈莫名有些想哭。
但这脆弱只一瞬，就被压下。
她小跑了几步，跟上顾清河的步子。
两个人并肩，一步一步，没入了风雪。
去往幼儿园的路并不长，却足够姜窈想起那些曾经。
从前，两家是邻居。
所以每天放学，顾清河都会等她一起回家。
后来工作了，她在这里工作，顾清河每次下班早的时候，也都会来这里接她。
两个人也是这样走着。
可那时，他们有无数话聊。
此刻，却只有沉默。
许久，顾清河先打破了沉默：“还有十二天就是你的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礼物……
姜窈想要的东西不多，只一个顾清河，却永远得不到。
最后，她摇了摇头。
又是一阵沉默，直到到了幼儿园。
姜窈其实没有什么要拿的，却还是假装拿了条充电线放进包里。
顾清河看在眼里，意识到了什么。
但他没有戳破，只是问：“今晚想吃什么，我回去做。”
姜窈其实没什么想法，却在路过一家拉面店时，想起了顾清河的那条朋友圈。
“就这家吧。”
顾清河顺着姜窈的视线看去，瞧见拉面店的一瞬，皱了皱眉。
但最终还是顺了她的意，走了进去。
拉面上来的很快。
姜窈小口小口的吃着，却吃不出来什么滋味。
看着对面暖光下，正在吃面的男人，姜窈忍不住问：“很好吃吗？”
她一向不喜欢清淡的食物，但是顾清河喜欢。
所以在一起八年，她也吃了八年这样寡淡的饭菜。
但她真的说不上喜欢。
闻言，顾清河停住了动作。
他抬头看着姜窈，眼神在灯光下，有些不清明。
“窈窈，说想吃拉面的人，是你。”他提醒着。
就像先想要踏进这场无爱婚姻的人，是她一样。
姜窈呼吸一颤，一直憋在心里的话终究忍不住问出了口。
“当年你娶我，就是因为我想嫁吗？”
顾清河叹了口气：“不止。”
迎着姜窈眼中微弱的希冀，他缓缓道：“因为正如我清楚你爱我一样，我也清楚的知道，我需要一个不会离开的妻子。”
“而你，正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