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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有点困乏,却一点不敢耽误时间。刚刚这客人就恶心了几次,要是晚了一会儿,吐在自己车里,明天指不定怎么和我扯皮呢。
二十分钟后,我总算是平安将人送到了家门口,锁好车,独自一人从地下车库里离开。
中档小区里的物业服务一贯要大打折扣,黑黢黢的车库里连灯都坏了几盏,雪白的灯光之外,黑暗显得更加滚动不安,总让人觉得藏着点什么脏东西。
不自觉加快脚步,我刚要看到出口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大响,让我口中不自觉骂了一句脏话。
等看到来电人之后,这脏话干脆又重复了一遍,手指也毫不客气地按断。
哪知道没走两步,电话又坚持不懈地响了起来,仿佛和我打持久战一样,非要让我接通不可。
忍了又忍,几回合下来,我终于被对方的耐心打败,按下了接通,“方助理,现在是凌晨两点,我可以告你骚扰的。”
凌晨时分,方铭凯的声音依旧严谨冷静,听不出一点困意,“现在是陈小姐的工作时间,来电正合适。而且我下午致电的时候,您告诉我您在休息,不方便接听。”
皮笑肉不笑地嗤了一声,我走出小区,找了个露天公园的木凳坐下,嘴里酸他,“抱歉,我的营业时间要结束了,改天再说吧。”
“陈小姐,我的时间并不廉价,您应该遵守承诺,”他摆出斤斤计较的样子,说,“我已经告诉您,空出两天时间与封总见面,您已经推脱到第三天了。”
夜幕下的公园没有了白日的青葱倥偬,无论是高大的树影还是冰冷的器械,都变得格外渗人,黑洞洞地俯视着人们,好像正思考着如何吞没下去。
不自觉缩回视线,我更加不耐烦,想快点结束,“好了,我累了,别说了!”
狠狠按断手机,赌气般扔回了口袋里,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自从被荣千炒了之后,我彻底没有了经济来源。思来想去,只能做一些来快钱的兼职,晚上卖酒水,凌晨再做代驾,勉勉强强凑出一点生活费来。
龚姐那边,我虽然三番五次地求,她也只是说没有合适的,偶尔几个模特或者推销的活儿,油水也低得可怜。
一想到明天要带陈梦灵去医院复查,我心里便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