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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着眼睛笑道:
“一言为定。”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菱香的喊声。
“小姐!将军醒了!”
楚染卿顾不得其他,立刻赶了过去。
她还没赶到寿安堂,就看到祁风扶着裴衍川走在路上。
看到裴衍川苍白虚弱的模样,楚染卿刚刚迫切要见他的冲动好像瞬间卡住。
她站在原地,迈不动脚了。
见楚染卿披头散发就跑来了,裴衍川拧眉。
“这模样成何体统?”
楚染卿听惯他前世的训话,此时因为熟悉反而心里浮起暖意。
扶裴衍川回书房的路似乎变得格外漫长。
楚染卿很清楚这条路,前世她无数次走过,不过多半是为了帮穆临川求情或者为穆临川谋划。
那时候,她不喜欢和裴衍川并肩而行,她觉得裴衍川这样的冷面煞神,谁愿意站在他身边,久而久之,两人之间的沟壑再也无法逾越。
突然,她想到城楼之下,他为了救她,放下手里的武器,脱去盔甲,就那样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他倒下前还是冷冰冰的,一句话都没说,可他的眸子却从没有过的温柔。
裴衍川停住了步子。
楚染卿没有回过神,差点先一步走下台阶,扯得裴衍川身子一晃。
她连忙转头道歉,“对不起,我走神了……”
裴衍川却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原本眸中的喜色一点一点转凉。
楚染卿感觉到失控流下的眼泪,连忙用手背擦干,“起风了,我们赶紧走吧。”
裴衍川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冷冽,
“楚染卿,为了那个人,你什么事都愿意做?”
楚染卿急忙解释,“裴衍川,我没想为他做什么,我是真心想要弥补!”
裴衍川突然松开手,“又是想去见他?做梦!”
看裴衍川宁愿自己强撑着往前,楚染卿心里焦急,追了上去,
“裴衍川!你等等!你真的误会了!”
祁风挡住了楚染卿,“主子说了,让你走。”
楚染卿哽咽着喊道:“我是来帮你治病的!不信你看!我带的药都是给你的!”
她急忙从衣袖往外掏,全是药材,因为心急洒了一地。
“我真蠢!”
楚染卿急忙蹲下捡药,她一着急又碰到了手心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气凉气。
突然,眼前的光亮被一道阴影遮住,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