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些歉意：“湘凌，是爷爷对不起你，你和屿琛离婚吧。”
顾湘凌一愣：“您说什么？”
“我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这件事是我们厉家对不起你，但是那个女人毕竟怀的是厉家的血脉，不能不要……”
顾湘凌一直以为厉爷爷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关心她，给她温暖的人。
却没想到现在会因为孩子让她离婚！
她想拒绝，可想到过往厉老爷子对自己的那些好，又不知从何开口。
最后，只能随便找个借口：“爷爷，管家说给您炖了鸡汤，我回去给您取来。”
然后起身匆忙走出了病房。
看着她背影，老爷子深深叹息了一声。
而一路疾步走出医院的顾湘凌坐在出租车上，脑海里一片浑噩。
一直到下车，也没有想出个究竟。
西苑别墅。
顾湘凌一进门就看见坐在客厅的厉屿琛，旁边却不见程如玥的身影。
而迎着男人冷凝的视线，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转头走向厨房给爷爷做鸡汤。
但不想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厉屿琛的声音：“站住。”
顾湘凌一顿，回头看他：“怎么了？”
厉屿琛骨节分明的手指推了推放在茶几上的文件：“签字。”
那刺目的白让顾湘凌有些不安，却只能走上前。
与此同时，文件上‘财产分割协议’几个黑体大字刺痛她的眼。
顾湘凌声音晦涩：“爷爷还在医院，能不能再等一等？”
厉屿琛置若罔闻，自顾将一张银行卡放在协议上：“你净身出户，这卡里有五百万，算是对你这五年的补偿。”
所以她这五年的付出在厉屿琛眼里就只是一场能用钱买清的交易吗？
顾湘凌呼吸都在颤抖：“我要的……不是钱。”
“那是你的事，别太贪心。”厉屿琛不耐地蹙起眉头。
顾湘凌一窒，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竟觉得有些陌生。
她没办法再待下去，别开眼：“对不起，你再给我些时间，我……”
话说到这儿，顾湘凌再说不下去，匆忙越过他上了二楼。
卧室门关的那一刻，顾湘凌像被抽干了力气般靠着门板滑坐在地。
大颗大颗的眼泪倏然砸落，她只能紧咬着手，不让自己哭出声。
铁锈味弥漫在唇畔。
不知过了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