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绿了，以往荼笙烟在她面前如同丫鬟似的服侍她，何曾给她这样的脸色看。
这女人的城府果然极深，以往的孝顺都是伪装出来的，现在她儿子一要休了她，马上就装不下去了吧？！
“荼笙烟！我母亲年纪大了，你明知道母亲腿脚不好，何至于做的这么绝？！”方肆远气愤的瞪着荼笙烟，他不懂，他乖顺、没有公主架子的妻子，为什么突然之间对他一点情面也不讲。
“既然你孝顺，那就去跟你母亲一起跪着。顺便帮你母亲好好思考一下，你们的倚仗到底是什么。”
荼笙烟看都懒得看他：“彩蝶。”
彩蝶想起从前她和公主在丞相府受的冷眼和委屈，再看到这些人铁青的脸色，她承认，心里好爽！
“是！”
“公主……”苏倾雪着急的开口，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荼笙烟会突然翻脸无情。
她之前一直以为荼笙烟的和离是欲擒故纵，这不，因为一个和离，丞相府上下都慌了，她也可能无法嫁入高门。
“要是心疼，你就一起去跪着。”
荼笙烟是看都不多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就是这么任性。
把人都发落完了，荼笙烟的视线才落到老夫人身上。
瞧着这个年迈的老人，明明腿脚不好却坚持跪着，她心里划过一抹不忍。
“老夫人，您起来吧。本公主同方肆远的缘分已尽，您是明白人，本公主不想多说，也不想给您难堪。”荼笙烟上前扶起她。
老夫人没有坚持，公主都亲自扶她了，她若还是不肯起来，就显得不知好歹。
沉默许久，她重重叹息一声：“我们这家人仰仗的，是公主的善心，是您对我们的情分。”
荼笙烟顿了顿，含笑看着她，没有说话。
老夫人心口堵得慌：“是我们这家人不知好歹，辜负了公主的厚爱。”
“老夫人别这么说，本公主知道方家那些人里头，您不是个恩将仇报的人。”
老夫人闻言却没有得到安慰。方家那些人里头……
她的儿子，孙子，以及她在宫里为妃的女儿，都是方家的人啊！
见老人家受到惊吓的表情，荼笙烟心知她已经明白她的意思，立即宽慰道：“不过您放心，从前的恩怨，本公主不会再计较。身为皇家公主，本公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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