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那句无事，沈悠然一颗心稍定了定。
煎熬的日子又过去两日，楚陵才来寻沈悠然：“皇上醒了，去见见他吧。”
他的表情分明是收敛了戾气，好似还有几分温柔？
沈悠然却莫名感到有些诡异，楚陵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她瞬间噤若寒蝉。
楚绫带着她进入正阳殿内。
见到龙床上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沈悠然忐忑中还有些心酸。
离得近了，沈悠然才发觉躺在床上的父皇怒目圆睁，已经憋红了一张脸。
沈徽帝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父皇？！”
沈悠然浑身一震，大脑立时一片空白：“您怎么了父皇？！”
楚陵负手立在一旁，语气轻慢而痛快：“你父皇他，瞧着像是中风了呢。”
“中风？怎么会？”
望着嘴角留涎的沈徽帝，沈悠然脑中灵光一闪：“是那个太虚道士！他一直在误导父皇修行服药……”
“是吗？丹药不是他自己甘愿服用的吗？”楚陵笑着开口。
沈悠然终于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复又听得他冷冷道：“我父亲直言上谏丹药误国，却被这皇帝安了通敌的罪名举家流放，如今他自食其果，该庆贺他得偿所愿。”
回想那日他在太医院与妖道密会，沈悠然面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咬牙颤声开口：“原来你早与太虚勾结。”
楚陵居高临下：“你父皇他欺人太甚，如今是罪有应得。”
沈悠然自嘲的笑笑，一时心如死水：“答应娶我之时，你便已经在筹谋了吧？”
楚陵好整以暇道：“知道为什么带你进宫吗？只是想让你再看他一眼。”
闻言，沈悠然起身挡在龙床前，心中的恨与痛早已盖过了恐惧：“你还想做什么？！”
楚陵轻蔑的笑了笑，似是对沈悠然愚蠢的感慨：“太子将皇上气的中风，不堪储君之位，我只有送皇上一程，方能拥立新帝。”
似是被一只手掌紧紧捏住心脏，沈悠然疼得喘不上气。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楚绫猛地将她拽到了身边：“你不是一直想要和我欢好？那就给你父皇好好看看！”
沈悠然全身的血液像是瞬时冰冻凝固，止不住的战栗。
那样的场景……绝不能在父皇面前重现！
她拼了命的挣扎，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