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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黎雾觉得那一刻世界都平静了。他太了解薄珩卿了,薄珩卿怎么能这么自私,她走了,要他怎么办,她有一个世界,世界里有厉御深和热爱的事业,但是他呢,只有她,一切都是因为有了她,他才对生命有了留恋……
他脑海里一帧帧闪过,薄珩卿的脸,她的声音,她的嬉笑嗔怒。想起以前有次薄珩卿看了《**宣言》后成了马克斯主义者,和宫黎雾聊起了这件事。
“小雾,我是唯物主义者,你呢?”
薄珩卿认真地看着宫黎雾。
宫黎雾看着她那样可爱的认真表情,笑了笑,
“姐姐,我是薄珩卿至上主义者。”
说完,宫黎雾看着薄珩卿调色盘一样的脸色,轻轻地抚平了她皱眉的痕迹……
而现在,他的生命失去了支点,慌乱到了极点,却只剩下了平静。
宫黎雾在那一刻镇定地令自己害怕,问厉御深“你知不知道她是故意摔下楼梯的,借流产给你一次机会,死了还让你直接动手,
赌输了让你科研更上一层楼,赌赢了你们还有孩子,结果你把孩子拿掉,直接手术取出她的大脑。
她清醒的时候是不是告诉你自己活不长了,不用担心,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她是不想你有负担,你这是在杀人,孩子你说拿掉就拿掉,你知道她备孕的时候有多小心翼翼么?
她喝了很多药,咨询了很多医生,从来不爱游泳的她开始游泳锻炼,只因为这样可以更快受孕。
你,杀人诛心,她怎么会爱上你这种没有心的人,我爱她,比你更了解她,护着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你赢了,厉御深,你赢得彻彻底底。”
厉御深那一刻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比以往的他更加沉默,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与不解。
办公室每天都有人送一捧雏菊,但办公室执勤的工作人员都会经他同意将雏菊扔掉,已经很多年了,而今天他办公桌上的花瓶头一次是空的。
他全身觳觫一震,感觉股股穿堂凉风阵阵吹过,他想起了小学总是在家长会之前安慰他的女孩子,想起了高中偷偷送他定制显微镜的身影,想起了婚礼上喜笑颜开的新娘,想起了家里总是给他留一盏灯的睡在沙发上的女人,etc。
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不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