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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冤枉我了,我真没……”
秦云舒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白纸黑字,账本上写的清清楚楚。”
说着,她看向柳意,“带几个小厮去来记当铺。”
被点名的柳意一愣,但她来不及多想,连忙福身,“奴婢这就去。”
听到来记当铺四个字,周嬷嬷更慌了,赶紧拽往外跑的柳意,随即噗通跪下,声泪俱下。
“姑娘,你是不是听了闲话?老婆子我瞧着你长大,对你可是忠心耿耿!”
一时之间,哭声越发悲怆,老泪纵横,像是被恶毒主子欺负一般。
可她哭的悲伤,拽住柳意的狠劲丝毫不减。
一旁的王管事面上默不作声,实则无比困惑。
只有他清楚账本上写了什么,周嬷嬷花销多,但每月开支都在合理范围内,什么时候三十两了?
不用多想,他就知道大小姐故意整治周嬷嬷。这就让他不懂了,大小姐十分敬重周嬷嬷,怎么会……
“周嬷嬷,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在府外的那些事,打算瞒我到何时?”
秦云舒一边说一边起身,缓步走到周嬷嬷身旁。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周嬷嬷,懵了傻了,她赌博欠债的事传到大小姐耳朵里了?
“秦府家风严格,容不下嗜赌成性的人。王管事,派人发卖了。”
发卖两字一出,王管事双眼不禁瞪大,“发……卖?”
跪在地上的周嬷嬷哭声立马止住,彻底崩溃了,也不拽柳意了,连忙扯着秦云舒的衣摆。
“大姑娘,老婆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怎如此狠心?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万万不能啊!”
周嬷嬷在大户人家呆了几十年了,发卖是最要命的。一旦被卖,就沦为贱奴了。对付贱婢的招数,痛苦不堪。她一大把年纪了,吃不消啊!
想到这,她哀求的更加厉害,“你这么对我,死去的太夫人知道,地底下会不安!”
秦云舒唇边泛出冷笑,“若我不这么做,她才会不安。”
秦府想要安宁,内宅必须稳妥,存了私心的刁奴,坚决赶出去!上辈子吃了这亏,今生定不能!
周嬷嬷听出她话里的坚定,双手死死握住,不管不顾的朝着秦云舒磕头。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每次力道都重,额头快磕出血来了,声音也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