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得她呼吸一滞。
这个房间以前是杂物间，没有窗户，更没有空调。
李嫂擦了一把汗，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的同学都在外头等着呢。”
顾染染放下平板，“衣服。” 嗓音有点哑，
李嫂赶紧双手捧上，就是这么一小会儿，她身上又出了一层汗，但小姑娘却一脸干净清透，灯光下的脸，更显明媚漂亮。
顾染染接过衣服，不到三秒，又丢了回去。
“有气味。”
准确说是有梁嫣然的气味。
李嫂这下就尴尬了。
夫人平时挺大方的，不知道怎么到了染染小姐这么边就特别抠搜。
染染小姐回来两个月，做母亲的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给她买，这可是她亲生女儿啊！
“我马上换一件！”
顾染染面色无多，李嫂赶紧去重新拿了一件过来。
新衣服还套着包装袋。
顾染染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买的？”
李嫂脸颊有点尴尬的红，几百块的东西自然不能跟几千上万的比，入手一摸就知道。
“你如果不喜欢……”
“挺好。”
顾染染拆开包装袋，是新衣服特有的气味。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她买新衣服。
衣服虽然便宜，但很合身。
李嫂亲自给她梳了头发，两边各留出一缕，编上麻花辫，拉到脑后，别上蝴蝶结。
她的头发已经及腰，天生有点波浪卷，这样的发型衬得她像从画报里走出来的小公主，形容还有点邻家小妹的乖巧。
可就是这样乖巧漂亮的小姑娘，先生和夫人为什么就不喜欢呢？
“染染小姐，今天是试用期最后一天，过了今天，染染小姐就是正儿八经的梁家人了。先生和夫人一定会像待嫣然小姐一样待你！”
李嫂也是头一回听说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回家还试用期的。
顾染染看她，不说话。黑曜石般的眼睛，无波无澜。
李嫂知道，自己又多嘴了。
客厅。
梁嫣然正跟几个好姐妹在拆蛋糕店刚送来的蛋糕。
今天来参加生日宴的是三班的同学，但顾染染都不熟，她在一中乃至汉城都没什么熟人。梁嫣然特地请了几个小闺蜜来给她捧场。
小姐妹们突然有点好奇：“嫣然，上回你生日，你爸妈定制了盖娅限量款，今天给她定制的什么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