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情大概要从家父去世那日开始说起,月姑娘来时想必已经和张家主母打过照面了,其实那人并非我的亲生母亲,而是家父的续弦再娶之妻,约莫二十多天前,我父亲突然犯了心症,猝然离世,当时我因在泉州采买布匹,回来时父亲已经下葬,竟连他最后一面也没有没见到,回来那晚,父亲生前最信任的下人——蓝婆婆同我说,父亲被毒死的,死状凄惨,痛苦不堪啊……”
言及此处,张云起已然眼眶发红,怒目含珠。
我的父母也是早早得去了,听他说完后也不免怅然,心中也好似蒙上了一层网纱一样,束缚纠缠,十分难耐。
我见他几欲失态,本想递条帕子给他,没想到柳叶挥手一抛,撂了一条绢布过来。
“张小公子,逝者已矣,现下我们能做的不就是查出真凶,以慰藉你父亲的在天之灵吗?”
“月姑娘说的正是,现下真凶我已知道,杀我父亲的就是我继母,当今张家主母——黎艳殊,这毒妇前些日子从城外来的一个岭南道士那里学了蛊术,于一个月前每日在我父亲饮食中偷偷下了蛊,上月二十夜间,她催动蛊虫,以致父亲毒发,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夜本来回家的蓝婆婆路上偶遇我父亲,我父亲正好准备送给她儿子一些书籍,故而将她带了回来,这才看见了那毒妇的无耻恶行。”
“可你小子不是会功夫吗,杀了那老婆子又有何难?”坐在床上的柳叶愤愤道。
“柳叶,你可知道多言数穷,不如守中的道理。”
柳叶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背过身去,面朝墙壁,抱着个玉如意生闷气去了。
张云起此时也被柳叶的小性子扰得从悲愤中缓了过来,渐渐地平复了情绪,喝了一口水缓缓开口道。
“那老妇不会武功是不假,可是她手里却握着我娘的性命,那天夜里,蓝婆婆还偷听到我母亲原来并没有死,只是被那毒妇囚禁了起来,如若现在把那毒妇杀了,恐怕我母亲也……。”
我见张云起怒火中烧,双拳紧握,显然是恨透了他那没心肝的继母。
“枣面馒头,那你这瘟疫又是怎么回事,装也装不像,我家月娘一眼就瞧出来了。”
“酒疯子,你说什么?”
“可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