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怒道：“好，好，你是翅膀硬了胆子也大了，竟敢跟我公然叫板！可别忘了，我是你爹！我有足够的资格教训你！”
说完，程佑昌冲着边上的佣人吼道：“去把我的鞭子拿来！”
佣人用跑的速度，很快，一个木盒被递了过来。
盒子打开，里面是乌黑发亮的长鞭，上面还挂着尖锐的倒刺。
就是这条鞭子，在曾经的程晞被江楚楚冤枉偷了别人东西时，程佑昌不容分说，将她打到足足一个月无法行走！
那一个月里，每个夜晚小姑娘都在哭，哭到最后心灰意冷，对这亲情彻底失望。
即便小姑娘已经香消玉殒，意识散尽，可在看见这条鞭子时，身体里残留的本能反应，依旧泛起惶恐和委屈。
程佑昌将鞭子重重一甩，打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看着程晞，怒目而视：“逆女，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要么跪下认错，要么我打到让你长记性为止！”
江楚楚可还记恨着在医院里被程晞打的那一巴掌呢，眼见程佑昌请了家法，她心底得意，面上却一派焦急地劝道：
“爸爸别生气，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昨晚我不小心摔下楼梯，导致阿程生日没过好还溺了水，她也不会因为心情不好而顶撞您。”
这番话说得漂亮，既彰显了自己的善良，又让所有人替她打抱不平。
果然，程佑昌心疼地摸了摸江楚楚的头，说道：“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放心，有爸爸在，今天爸爸一定给你讨还个公道！”
公道？
听见这句话的程晞轻轻笑了：“公道就是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直接定义我是罪人，然后动用武力给我屈打成招？那你要是错怪我了呢，又拿什么来补偿我？”
这句话，她是替溺水而死的小姑娘问的——
你要是错怪我了呢，又拿什么来补偿我？
鲜活的生命终止于昨夜，谁又能补偿？
这句话很轻，却犹有千钧重。
程佑昌一时顿住，从前的程晞几乎不开口说话，透明的像是个隐形人。像现在这样字字珠玑，问得他哑口无言还是头一遭。
这时，程锦阳忍不下去了，哼声道：“当时在楼梯上，只有你和楚楚两个人，不是你推的还能是楚楚自己掉下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