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北。
这个问题，慕朝北却只是沉默，沉默得让顾南枝的心如坠冰窖。
这时，何若曦的问话再度响起：“那我这么问吧，如果当初我没有走，我们也没有分手，你会娶我吗？”
门外，顾南枝背脊瞬间僵直，呼吸停滞。
紧接着，就听见专属于慕朝北低沉的声音响起：“会。”
清晰的一个字，犹如针锥！
这一刻，顾南枝像是被击碎了所有的勇气。
她再也待不下去，强忍着发颤的双肩，快步走出公司大楼。
而此时，办公室里。
何若曦听到回答，刚喜上眉头。
却听慕朝北又话锋一转，语气冰冷疏离：“但可惜，没有如果。”
何若曦脸色一白。
慕朝北直接下了逐客令：“没别的事就离开。”
何若曦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男人投来的冷眼，只能悻悻离开。
办公室重归寂静，慕朝北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打开和顾南枝的对话框，发了句：“什么时候结束拍摄？”
可很久，都没有回复。
另一边，恒丰别墅
顾南枝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半晌，终究是沉默的按灭。
窗外天气阴沉，浓厚的黑云积压在一起，闷得她喘不过气。
客厅墙上，和慕朝北的结婚照还挂在那儿。
顾南枝一眼不眨的望着，试图去回想着他们曾经的美好，将那些一点一滴相处的回忆，化作自己坚持的动力。
可现在无论她怎么想都只能回忆起刚刚慕朝北的那句话。
他会娶她，即使已经结婚，他也没有忘记对何若曦的那份感情。
就像何若曦写的那本书，她是窗边明月光，而自己这个输掉的一方，只能被拍成蚊子血，惹人生厌。
顾南枝目光描摹着结婚照上慕朝北冷漠的眼，忽然鼻间一湿。
鲜血止不住地滴落在衣服上，染成一片鲜红。
她后知后觉的抽出纸巾去擦，可越擦，血流的越多！
顾南枝只能狼狈地起身冲进洗手间。
冰凉的水一遍遍擦洗着，鲜红被水淡化慢慢流进下水道……
不知过去了多久，血才止住。
顾南枝几乎脱力地靠在门边，滑坐在地。
缓了好久，她才起身将洗手池的狼藉收拾干净，回到客厅，给律师打去了电话。
“陈律师，麻烦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以及……遗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