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的伤处，疼得他嗷嗷叫。
“赵攀打的，他打的，娘，你要为我作主啊！”
赵老太朝着赵攀怒吼！“你个畜生，你是要把他打死吗？”
周氏则冲着院子里喊：“爹啊，你快来看看吧，你儿子要让人打死了。”
闻讯赶来的赵老头儿一看赵老二被打得不成人形的模样，气得举起手就要往赵攀脸上招呼。
赵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怒视着赵老头，眼里的怒火让赵老头看得心惊。
“你……你想干啥？难不成你还想打老子不成！”
赵攀愤恨地咬牙，“卖姝晩的事情，你是不是也知情？”
赵老头儿撇过头不看他。
赵老太咬牙：“知道又怎样？不过一个傻子，留下也是糟蹋粮食。”
陈芳雅一听这话，立时没了理智，把小女儿往大儿子怀里一塞，冲过去按住赵老太，一屁股坐在她身上，一手揪着头发，另一手就去撕脸，打得赵老太睁不开眼。
“老不死的，说我闺女糟蹋粮食，你这种没人伦的东西就不糟蹋了？”
赵老太脸上被挠得生疼，想还手，但她一把年纪又哪是正值壮年，且被激怒的陈芳雅的对手，于是朝着赵老头儿和周氏喊道：“愣着干啥，过来帮忙啊！”
“我看谁敢！”
赵攀低吼一声，吓得赵老头和周氏都不敢动。
赵老头儿白着脸道：“还不赶紧让陈氏住手，那可是你娘，你们这是大不孝！”
“我娘死了二十多年了，你那续弦，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讲孝道？”
赵老头儿气得想要跳起来扇赵攀的脸，结果让赵攀一把给推得摔倒在地。
“你……你个不孝的东西，你竟然连我都敢打！”
赵攀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这就叫不孝了？”
“你想不想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不孝？”
说着，他扬了扬拳头，吓得赵老头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赵攀没再搭理他们，叫上老婆孩子进了院子，开始收拾野鸡。
上一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他们已经想不起来了。
自从连续两年的大旱，不但地里的粮食颗粒无收，连山里的野物也几乎绝迹。
要不是小山村后面山里有个泉眼一直没有断流，他们这些人只怕也早就活不下去了。
但，即便如此，这日子也越来越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