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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几句。今晚你没犯什么可以让我抓住把柄的错误吧?”
“……”
宵勇满腹的发言稿被卡在了喉咙口。
他知道柳惊蛰是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但柳惊蛰如此单刀直入,实在令他措手不及。国人常见的客气,他怎么就一点都没有呢?
“瞧您说的!这当然是不可能有的!”
宵勇不愧是历练人生五十四年风雨的老江湖,应变能力和反应速度都是一流的。他已经明白了,柳惊蛰这人,身上有一种工业化的、毫无人情味的冷辣,让所有与他交手的人发现,与他交手没有比直截了当更好的办法了,所以只能毫无谎言地直截了当下去。
“小陈,多纯净的一个孩子,身为长辈,我也确实喜欢。但有您在,我怎么敢做不该做的事呢,您说是不是?”
这话说得有那么三分真了。虽然减轻了不少其中属于“男人”的恶意与肮脏,但退一步讲,它至少是句实话。
或许正是这句实话,令柳惊蛰决定放人一马。
“宵总,今晚我和你第一次见面,中国人说初见三分礼,所以今晚一切因果,我不追究。不过有一句,我还是想跟你聊聊的:我家的孩子因为外人的影响而违反我的命令,即便只是喝酒,我也是饶不了的。我饶不了她,更饶不了你。”
陈嘉郡没有心思看书了。
这间会所的隔音效果一流,所以她并不清楚柳惊蛰究竟到了没有。但方才看宵勇穿得一身正式地下了楼,她就知道了,柳惊蛰今晚是会来接她的。
她这次寒假出来打工并没有告诉柳惊蛰。这是她第一次瞒着柳惊蛰做了一件大事,她自然是有她的理由的,但她的理由并不方便告诉他,至少现在不方便。所以当宵勇打电话到暴雪找柳惊蛰告诉他陈嘉郡在这里时,她甚至有一点点担心,她知道柳惊蛰是一个对无关紧要的人耐心很差的人,接到这类电话说不定他会有“搞什么?骗子电话!”的反应,然后迅速挂断,那她就太伤心了。虽然她一直都明白,对他而言,她确实比“无关紧要的人”紧要不了多少,但她这样的女孩子,在这样的年龄,都会抱着某种期待,期待某一天可以在某些人心里变得“紧要”起来。
一阵敲门声响起,陈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