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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贴身的丫鬟扶了起来,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那姑娘表情娇嗔,转身离去,秦焰笑着追了过去。
自始至终他没施舍我一个眼神,也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在他嘴里,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我嘴里想问的那些话全都没法问出来,明明是他走之前对我说要娶我的。
可是现在他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位姑娘,半点装不下我的影子。
心口难受的喘不上气,磨破的手掌一阵一阵的犯疼,我眼前迅速的黑了下去。
“白姑娘!”
我彻底没了意识之前,闻到了一股清新的竹香。
兄长一直对我的行为感到不耻。
他曾经也满心满眼的喜欢过一个官家小姐,为了那位小姐扬言要同未婚妻退婚,我从没见过妹控的兄长有一天对一个小姐这么痴迷。
他还偷了爹爹送我娘的玉镯子当做定情信物送给那个小姐,我爹知道之后气的吹胡子瞪眼赏了他一顿家法。
后面一次他去给小姐送糕点的时候看到那个小姐和一个公子甜情蜜意,回来后不久那个小姐便成了婚。
兄长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不过是那位小姐消遣的跑腿子。
明白这点之后兄长萎靡不振了好一段日子,还顺从的娶了当初那个未婚妻,这两年也没有干出什么荒唐事。
再后来那小姐的夫婿染病身亡,她舍了婆家带着孩子来找兄长说自己愿意为妾室,兄长只当一个疯女人打发了,再没与她往来过。
兄长原话是,人不能卑微如尘土,自己的心意被践踏到了泥里还要去迎合,那便是贱。
我觉得也有理,嫂嫂温婉贤淑待兄长是极好的,兄长本就不该去选那小姐。
但是知易行难,我便是那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
我娘对我和兄长的行为都是痛心疾首,秦焰前往边疆,我闹着赶走那些上门提亲的人,还逼我娘再给我说亲我便剃发出家。
我娘难过得偷偷抹泪:“怎的我的丫头和哥儿全都是些痴情种啊!当真离了那人便不行吗?”
我就是头十个人都拉不回来的犟牛:“我只要秦焰。”
爹爹娘亲扭不过我只得依我,秦焰前脚刚到京都,我娘就赶着我爹去炎王府送拜帖。
我醒来的时候,只见到了榻边坐着的兄长和娘,我娘一边抹泪一边说我身体孱弱爱生病,嘱咐我好生休养便快步走了。
我看着兄长,他眼眶一直都红红的,眼里还带着担忧。
“哥哥,你们怎么了?”我平时素来爱生病,但也不至于将他们吓成这样。
“秦焰拒了爹爹的拜帖。”兄长开口,语气里满是不忿。
我思索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件事。兄长越说越生气:“秦焰现在有了军功,在皇帝面前争了脸面,连带着我们父亲都瞧不上了。”
我看向了旁边的丫丫,示意她来说。
她眼眶也红红的,小声的说道:“今早太傅亲自去炎王府送拜帖,想登门谈论姑娘与王爷的亲事。那炎小王爷直接拒了太傅的拜帖,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