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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吧。”他挪动着膝盖向我靠近,我把脊背贴在冰凉的墙上,额头却不断流出着汗珠。
我终于抱住了他的额头,让他的目光对着我,问道:“为什么你比我还惊慌?难道你不是随时能杀了我吗?”
他说道:“我见过的中国人可都不怕死,正因为这样,我们怕的是他们不肯说出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我猜想他一定说得是昨晚那个英雄之类的人物。
“确实有这样的人。”我随口叹了一句,他便又惊慌地祈求起我来:“我知道你没有一点罪,但你一定知道昨晚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我把你带到这来就是想让你看看我有多么悲惨,我求求你告诉我。”
他把头贴在我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哀求着。我的裤子都已被他的眼泪浸湿,大腿也被他的头磨得发疼,但我一动也不敢动,尽情地让这个少年发泄他的痛苦。
一阵响亮的军靴声传进了进来,他忽得站了起来,迅速整理好头发,又一本正经地站在日本将军的面前。
“哈伊!”原来是大胡子军官,他腰间别着一把闪亮的军刀跨步而入。
听到他的敬礼,松田转过身来,怒斥道:“昨晚是谁看护将军的,竟然让他老人家落到这般地步。”
大胡子军官望着松田脸上的泪痕,深深地低下头道:“属下该死,现在就是来向您认罪的。”
“我是说是谁护卫将军的?”松田年纪轻轻,满带着愤怒的声音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大胡子军官将头一瞥,喝道:“带进来!”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着押了进来。原来正是刘二狗。他留着中分的头发,脸上的墨镜歪歪扭扭的颤动着,双腿一屈,朝着日本将军的尸体挪了过去。
“将军呐!”刘二狗边哭着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印堂上的血顺着鼻子直钻到了嘴角。
“太君哪,您就饶了我吧。确实是小的不好,但罪也不能都赖我啊。”哭了半天,他突然把头转向我,气狠狠地道:“都是这个娘们,她昨晚不知道给将军使了什么把戏,今早起来,将军他就没了啊。”
刘二狗哭得满鼻子的眼泪,倒让我真佩服起他的这种本事来。莫非他是真的心疼日本将军的死?